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，程曦忽然听到周围有放鞭炮一样的响声，她被吓得浑身一抖，渐渐从睡梦中醒来，可脑袋还是懵懵的。
程曦把脑袋从毛献金身上挪开，看向四周，周围的人都在鼓掌，她不明所以，但也下意识地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，脸上懵懂的神色却没消失半分。
毛献金被她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：“你醒了？知道台上在说什么吗？你就跟着鼓掌。”
“啊？不知道啊，在说什么？”
“在夸我们律所。”毛献金转过头认真看着她。
“是吗？！”程曦觉得自己错过了难得的一幕，“唉，我没听到。”
表彰大会持续了近三个小时，n市天诚律所中的获奖律师数量仅次于北京律所，毛启岼律师和林灼律师更是一人斩获好几个奖项，程曦对这些前辈大佬心存敬意，他们是她努力的方向和目标。
表彰会结束，毛献金去后台取东西，程曦则等在门口，她正百无聊赖地盯着往外走的三三两两，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，跟她说：“姐姐，嗨。”是刚才坐在她们后排的那个女生。
姐姐？程曦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这个称呼，谁是你姐姐？
两人明明应该是差不多的年龄，许是程曦穿着过于成熟，才会被对方误认为是前辈，但程曦还是不接受对方对自己的这个称呼。
不过虽然她心里这样想，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分毫，微笑道：“嗯？找我吗？什么事？”
“嗯刚刚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，嗯”女生双手捏紧了挎包带，有些紧张的样子，“如果我说错了，你别生气啊，我想问的是，你们是情侣关系吗？”
这话把程曦问住了，她张了张嘴，眼睛眨了又眨：“呃”
女生看程曦没有直接承认，表情瞬间愉悦了不少，谁知道她这希望刚燃起一簇小火苗，就被无情地浇灭了。
毛献金取完了东西，刚走出后台，就看见有一陌生女孩站在程曦面前，那表情娇羞扭捏得绝对不像在说什么正经事，她快走了两步走到程曦身边。
“你认识？”毛献金看都没看那女生一眼，直接问程曦，后者摇了摇头，表示不认识。
“那走吧，晚上还要过来吃饭，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，赶时间呢。”说罢，她半揽着程曦的肩膀，两个人一起离开了。
只留下那女孩呆愣在原地，久久没回过神，她不知道，她莫名被两个人同时在心里短暂地讨厌了几秒钟，没办法，这锅只能由她背了。
表彰会结束，理所当然的就要接上晚上的聚餐，一年一度的天诚表彰会可以算法律人是拓展人脉最好的机会之一，晚上的酒局饭局更是不容错过的交际时间。
毛献金回到酒店卸了妆又洗完澡，然后才和程曦一同去了晚上酒局的地方，她理所当然地和程曦坐在一起。
饭局过程中，林灼拉着程曦去给知产那群人一一敬酒，她在心里默默感叹，不管走到哪，都离不开所谓的酒桌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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