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咬紧唇不出声。

    手腕的伤口只有细细一丝,此时被妥帖地抹药,本该无关痛痒。可她看不得血,也见不得伤,痛得快要昏过去。

    乐池见年年也不说话,啧声道:“你们师徒俩真是一脉相承,就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闷葫芦了。行,不愿意说是吧,那就不说,本尊也不C心这事。”

    乐池将丝线撤回,拿纱布给年年裹好手腕,从桌上拿了颗糖丸子给她。

    “拿去吃,甜的,不坏牙。”乐池伸出一只小手,孩童模样很是天真无邪,“就这一颗,你Ai吃不吃,多了本尊还舍不得给你。”

    年年心生不忍,觉得自己是个和小孩抢糖的坏狐狸。

    “多谢真人,年年不疼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年年站起身,郑重地行了礼,问:“年年可以去找师父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要不愿意在我这待,就去屋外待会,有假山有流水,池里还有小鱼玩。”乐池面带微笑地拒绝,“本尊吃不了你师父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年年只能悻悻地离开。

    屋内,祁则正用灵力燃起炉火。

    乐池见到这纯白sE几近透明的灵火,毫不掩饰惊讶与夸赞,坐到祁则身侧道:“行啊你,短短三百年,这修为就让我望尘莫及了。”

    祁则并不回应。

    乐池没了笑脸,压低声问:“你天赋气运羡煞旁人不假,但若没有苦修攀高的心X,也得不来如此修为。你究竟为了什么,这样苦修攀高,每日每夜苛待自己?”

    祁则低下头,发现手腕缠了一条细不可见的云丝。

    正要扯断,乐池忽然紧张起来,厉声质问:“你先天盈满的yAn气去了何处?这血咒又是怎么回事?你……”

    乐池不顾祁则反对,动手就扒他衣服。

    刚碰到领口的脖颈,乐池就发现了那血咒留下的异样。

    祁则站起身,没了之前亲昵的浅笑,只剩如触逆鳞的疏离冷淡。

    乐池浑身冷汗,越想越气,险些吐出一口血来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将自己炼成炉鼎,供人采补?!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你三百年练的修为,就为了给别人?还是你巴巴地求着别人要?”

    乐池气得直跳脚,心疼又愤怒,但他冷静片刻,又明白过来祁则不像是会被威胁b迫的样子。

    眼前的玉寰尊人,根本没有苦衷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沉默,更像是任X而肆意的张扬默许。

    “就为了那半妖狐狸?你疯了是吧?我去狐窝里捞一把,都能找到十只b她好看聪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