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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小晚特别努力的想要甩开脑袋里的梦境，努力的伸手想要去抓住他。
“小晚？”
男人沙哑的声音，越来越近。
安小晚挣扎着，终于在霍深的手碰触上她的那一刻，猛然醒来。
脑海里，有些强行复苏的东西，又像是一瞬间，被压了下去。
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，脑袋发胀，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。一双手虚浮的厉害，却还是颤抖着伸出，猛然握住霍深的手。
“霍深……，还好吗？”
霍深的眼睛里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，充血的厉害。
他浑身冰冷得仿佛结起了霜，看起来比任何时候，都要更严重！
屋子里的暖炉，一刻也没有停。
安小晚急忙过去弄得火更旺了一些，紧接着又回去将霍深抱住，躲进被子里。
“……做噩梦……了？”霍深的意识已经很朦胧，却还是强撑着，沙哑至极的挤出声音来问她。
安小晚看着他的样子，心头揪疼不已。
她立马红着眼眶摇头又点头，“做了噩梦，还好叫醒我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霍深抬起一双布满了冰寒与冷厉，却又通红的双眼，看着安小晚。
她一愣，“什么？”
“我不该……自私的……连累下一代。”
如果他当时每一次都做好避孕措施，而不是从不去想这个问题。如果他想的更周一些，考虑的更面一些，也许他就会知道，不该连累更多的人。
他大概真的很自私。
即便当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，他也依然想要自己爱的女人，陪在自己的身边。
但时间长了，他就发觉是他错了。
她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每一刻，都在承受着比他更多的煎熬和苦难。她总是在为了他而哭，为了他而担忧，为了他而在夜里次次惊醒，触碰他的身体确认他的安。
“小晚……”